湿巾_百川社

SouvenirsD'enfance

停了很长时间,现在继续回来写……

之前想要写一个勇利退役之后重新开始的文,可是……谁想到他他他不退役了……

但是又真的很喜欢SouvenirsD'enfance这首曲子,因为很好弹……

所以就决定把这篇文重新写一下,若是大家还喜欢,是我的荣幸。鞠躬。

 

01

夜晚的车站通常人烟都相当稀少,尤其是已经接近新年的时候。

胜生勇利刚踏出出站口,他头顶上的灯光就随之滋滋地闪动了一下,颇有几分恐怖的气氛。

空旷的候车大厅只有零星地几个人低头坐在那里,或打着瞌睡或看着手机,没有一个人朝他这边看上一眼。

他摘下围巾,朝着对面的哈出一口白气,氤氲地在空气中渐渐散开,露出他对面摆得有些凌乱的便利杂志架,他随便瞟了一眼,便看到架子正中最显眼的地方摆着一本体育类的杂志,是到处都很常见的那种杂志,他扶了扶自己常年没有更换的眼镜,看到杂志的封面上是一个俄罗斯花滑运动员的照片。

身材修长,神采奕奕,眼神中带着几分睥睨天下的傲气和锐意,他无论站在哪里,都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和灵魂,这个冰场上天生的王者,即使性格上有几分古怪,可这不妨碍他成为花滑史上的传奇。

勇利盯着杂志看了一会儿,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。

似乎与他的表情呼应一般,此时一直安静躺在口袋里的手机也震动起来,一段钢琴曲随着手机的震动在车站内突兀地响起来,引得几个人抬头朝他看过来。

勇利连忙拿出手机,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:

维克托。

他只看了一眼,毫不犹豫地掐断了电话,熟练地翻出电话簿,把这个名字改成了“混蛋”。

结果刚改完,电话又响了起来,又是那段钢琴曲,而屏幕上名字的显示变成了“混蛋”。

勇利“啧”了一声,半晌过后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幼稚得很,于是又一次掐断电话,然后果断将“混蛋”的电话号码拉黑。

世界清净了。

勇利长出了一口气,撇过头不再看那本杂志,又将自己的围巾拉上,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慢慢地朝大门走去。

临近新年,即使是车站也开始应景地挂上灯笼和彩旗,虽然依旧看上去有些冷清,但多多少少有了些过年的气氛。

勇利看了看手表,已经接近半夜,公车肯定是没有了,虽然家离这里并不远,可他此时此刻困得厉害,实在迈不开腿走回去。

站在车站门口一个人等着计程车,旁边两个看上去高中模样的女生凑在一起,似乎是刚从外面旅游回来,兴致勃勃地对着手机谈论着什么,勇利站在旁边,几句话顺着寒风就这样灌到他的耳朵里。

“听说了吗听说了吗,那个维克托要重新复出比赛了!”

“我可是超级期待的!上个赛季没有他,感觉整个赛季都失去光彩了!”

“咳!”喉咙不知为何有些干涩,勇利重重地咳了一声,一旁的女生转过头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
他穿着厚厚的棉衣,浑身上下裹得和粽子一般,黑色的口罩蒙住了半张脸,加上一副厚重的眼镜,几乎没人认得出他是谁。

因此那两个女生只瞥了一眼,又回过头开始自顾自说起来。

口袋里的手机又不知为何响了起来,可是外头太冷,勇利连拿出来的心情都没有,直接掐掉了。

可是没过一秒钟,手机里就飞过来一条短信。

勇利拦了一辆车,坐到温暖的车内,才把手机掏出来看,之间上面显示着一条语气十分暴躁的信息。

“死猪,不回电话你就死定了!”

发件人显示的是“尤里奥”。

勇利刚愣了一下,手机似乎很不甘心似的,又不依不挠地响了起来,在他的手中拼命震动,大有他不接就要一直震下去的气势。

“死猪!为什么不接电话!你找死吗!你老实告诉我,是不是删掉了维克托的电话?那个家伙现在在家里抱着他的狗哭得要死不活的难看死了!你赶紧给我回来知不知道!”

电话刚一接通,尤里奥怒气冲冲的声音就如同炸弹一般接二连三地轰炸过来,勇利压根插不进嘴,尤里奥特有的少年时期的音色在电话里中显得尤为刺耳,勇利不得不将手机拿到离耳朵远一点的地方。

“你发的什么神经,赶紧把维克托的电话加回来,大不了你骂他一顿就好了,有什么事情非要你离家出走……”

“我没有离家出走。”勇利突然出声。

“呃……”滔滔不绝地尤里奥明显被噎了一下,“那你人在哪儿?快点回家啊。”

“我已经回家了。”计程车停下,勇利握着手机,转过头看向面前熟悉的房子,还有熟悉的院子和草木,“回到日本了。”

手机里难得地沉默了一下,紧接着,尤里奥难以置信的声音飘了过来。

“你在开玩笑吧?”

“需要我拍照证明一下吗?”

勇利用肩膀夹着手机,打开车门,外头的冷风冻得他打了一个寒战,他搓了搓手,又将自己重重的行李箱从车上搬下来。

“胜生勇利,你别开玩笑了,你要是真的回去了维克托会疯的。”尤里奥此时似乎已经平静下来,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似乎正在面临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。

原本他觉得,只要和以前一样,朝对方吼两句,骂一下,勇利就会和自己傻傻地笑笑然后就回去。现在他一声不响地回去日本,而且一本正经地告诉自己说已经回家了,回到了日本的家。

这是什么级别的离家出走?

平时好脾气的人,一旦被踩到了逆鳞那就十头牛都拉不回,尤里奥烦躁地扒了扒已经乱蓬蓬的头发,在确定了胜生勇利真的回去日本之后,终于发现自己第一次在气势上完全输给了他。

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他问道。

“不知道。”对方的口吻似乎在告诉他:这跟你没关系。

“那维克托怎么办?”他急了。

“马卡钦会照顾他的。”勇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。

尤里奥震惊地盯着手机屏幕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马卡钦?就凭那条狗?照顾维克托?

“靠,我不管你们了!”赌气地将手机扔到包里,尤里奥骂骂咧咧地去换身上的训练服。

雅克夫还在外头口气不善地教训着其他人,他今天心情很不好,原因是维克托整整一天都没有来训练,也没有跟他请假。

他不知道维克托现在是什么样子,事实上,自从胜生勇利出现之后,维克托的很多样子他都难以捉摸。

“我认识的维克托已经死了!”这是自己在大奖赛的时候对他说出的话。

尤里奥走出冰场,看看天上的晚霞,踌躇了半晌,终于还是决定先到那个人的家里去看看情况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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