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巾_百川社

【维勇】【奥尤】Souvenirs D'enfance

06

勇利早上晨跑回来,看到尤里奥站在门口,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,看上去非常搞笑。

在勇利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阅历当中,尤里奥是长得很好看的那一类人,这种不需要过多的修饰,他只需要站在那里,就是一道很美的风景。

所以说,虽然尤里奥的脾气差了点,可是哪怕他生起气来的时候,也带着一种张扬不羁的美。这样的人,很难让人真正对他拉下脸,他稚气未脱的脸上总是带着少年人才有的张扬和神采,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得清清楚楚。

勇利看到他沉着脸插着腰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死死地瞪着自己,心想这大概是他发脾气的前兆,于是堆上笑脸,热情地迎上去。

“早啊尤里奥,早饭吃了吗?”

“吃个屁!”尤里奥恶狠狠地回答,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,“你一大早的上哪里去了?我可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整整一宿都没睡好!”

勇利挠了挠头发:“我没记错的话,维克托求婚的对象是我吧?”

“废话,难不成还会是我吗!”尤里奥看着勇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。

“那你为什么会睡不着?”勇利摊了摊手,“寝食难安的不应该是我吗?”

“……”尤里奥沉默了,因为无论是从理论上讲还是从现实中讲勇利说的都没错,他无法反驳。

看着勇利脸上傻兮兮的笑容,尤里奥在内心暗骂了一声猪头,只好跺了跺脚,跑进厨房去吃早饭。

勇利家的手艺一向很好,哪怕只是早饭也十分精致可口,怪不得当初维克托说什么也不肯回去,就算是回到俄罗斯以后,也对勇利家的饭念念不忘。

根本就是自己的胃口被勇利牢牢地拴住了,他内心不禁吐槽。

不过……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吃得风生水起的勇利,尤里奥不由地想起来,刚刚住到俄罗斯的时候,勇利完全水土不服,上吐下泻那是经常的事。

正常来说,尤里奥根本不会想要去管这两个人究竟过得怎么样,尤其是勇利。

勇利有实力,而且很强,哪怕尤里奥在明面上表现的再不服气,他的内心依旧无比认同。勇利的强丝毫不张扬,无声无息却无处不在,不知不觉当中却已经被吸引得移不开眼。就好像他这个人一样,平凡而安稳,却固执而深刻。

尤里奥知道,像他们这样桀骜不驯的人,是根本无法抵挡这样内敛却又强大的温柔,所以,维克托陷进去了。

爱情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一个人。

那天尤里奥在训练结束以后,看到维克托一个人靠在柜子旁,正皱着眉头盯着手机,手指不断地上下滑动,出于好奇他凑了过去,结果看到的内容令他大跌眼镜。

“熬粥的十种方法?”他惊讶地看向维克托,企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丝开玩笑的意思,可是他终究没能如愿,维克托脸上的表情认真到甚至有些严肃,简直比训练的时候还要严肃。

“你不会是要熬粥吧?”尤里奥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
维克托伸手捋了一下他额前的银发:“是啊。”

尤里奥掏了掏耳朵:“你再说一遍,我可能听错了。”

“勇利吃着这里的东西不习惯,昨天胃里难受了一个晚上。”维克托义正言辞地说道,“听说粥比较养胃。”

尤里奥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居然说要做熬粥这种高难度的事情,他知道怎么熬吗?不对,他们家有米吗?

不过事实证明尤里奥还是低估了维克托的自理能力,当他从厨房里端出一碗像模像样的粥来的时候他还是震惊了。

粥热腾腾,冒着独有的米香,上面居然还洒着葱花。

维克托端着粥走到勇利床边,勇利的脸因为生病而变得有些惨白,他动作轻柔地将勇利扶起来,然后将粥放到嘴边吹凉了,再喂到勇利的嘴边。

尤里奥站在旁边,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多余。而他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,维克托对于旁人的温柔,不过是习惯性的相处方式而已。

他对于勇利的温柔,是不一样的。

尤里奥说不出哪里不一样,可是从他注视勇利的眼神当中,从他一遍遍地吹着粥生怕烫到勇利的动作当中,从他忐忑不安地询问勇利合不合口味的样子当中,尤里奥感受到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细腻和真心。

于是他默默地走出那间房子。

说不失落那是骗人的,可是,那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那样美好,没有任何人看到那种画面会想要打破。

“尤里奥,你怎么了?”勇利的声音忽然传过来,尤里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当中走神了。

“想起来你当时病倒的时候维克托帮你煮粥。”尤里奥盯着手中的稀饭,扯了扯嘴角:“哈,那个人居然还回煮粥,想起来这是不可思议。”

“你说那次。”勇利的目光闪烁了一下:“吃完之后我就拉了整整一天的肚子……”

尤里奥瞪着勇利,感觉似乎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。

“不可能,当时你明明点头说好吃来着。”

“当时病得七荤八素,其实我根本没尝出来是什么味道。”

 

“阿嚏!”站在机场大门口的维克托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。

“感冒了吗?”奥塔别克刚刚从车子上将自己的行李卸下来,听到声音连忙走上前来表示关怀。

“应该不是……”维克托吸了吸鼻子,“大概,是有什么人在说我的坏话吧。”

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候机大厅,奥塔别克一路都很沉默。

相处了那么一天之后,维克托觉得奥塔别克身上真的有一种神奇的气场,这种气场很难用语言来形容,如果硬是要形容的话,维克托觉得他就像一个黑洞一样。

“奥塔别克。”

“什么事?”

“你走在街上的时候,就从来没有人认出过你来吗?”

突然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,奥塔别克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放空的表情。

果然,维克托了然,自从跟奥塔别克一起出门之后,就完全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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